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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思菘、李偉菘:我們打開了新加坡音樂之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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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8年6月19日 09:57
來源:騰訊網 選稿:實習生 余燕  
  你當然聽過孫燕姿、林俊傑、黃義達,你也一定聽過《我等到花兒也謝了》、《聽說愛情回來過》,在這些閃閃發光的明星和歌曲的背後,是李思菘、李偉菘這對孿生兄弟的名字,經由多年漫漫旅途的征程,由他們代表的新加坡音樂人終於站至前台。
  
  你當然聽過孫燕姿、林俊傑、黃義達,你也一定聽過《我等到花兒也謝了》、《聽說愛情回來過》,在這些閃閃發光的明星和歌曲的背後,是李思菘、李偉菘這對孿生兄弟的名字,經由多年漫漫旅途的征程,由他們代表的新加坡音樂人終於站至前台。在言必稱港台的80年代,是他們打破了沉悶的新加坡本地創作僵局,在熱鬧的新謠運動中,跟巫啟賢、許環良等人一道為新加坡流行音樂奠定了動人的一筆,而音樂學校的創辦,更為整個華語樂壇貢獻了來自新加坡的力量。
  




李偉菘、李思菘少年兄弟倆。
  
  
    在言必稱港台的80年代,是他們打破了沉悶的新加坡本地創作僵局,在熱鬧的新謠運動中,跟巫啟賢、許環良等人一道為新加坡流行音樂奠定了動人的一筆,而音樂學校的創辦,更為整個華語樂壇貢獻了來自新加坡的力量。
  
  電視劇歌曲是成名途徑
  
  我們倆差不多包辦了那時全部電視劇主題歌
  
  李偉菘、李思菘兩人的偶像是顧嘉輝,兒時夢想是能像他一樣為電視劇填詞作曲,80年代的新加坡,還沒有什麼本地流行音樂的概念,最熱門的專輯是一批說不出名字的新加坡藝人翻唱的粵語口水歌,但年輕人已經開始懂得聽英文歌,日文歌,而不僅僅局限在港台音樂的天地裡。
  
  南都週刊:你們倆參加的電視劇主題曲創作比賽在新加坡經常舉辦嗎?
  
  李思菘:那是1984年,新加坡廣播局為首部電視連續劇《霧鎖南洋》徵集主題曲,是新加坡的第一次。新加坡整個娛樂事業還相當的新,新加坡人聽歌都是聽港台的歌,新加坡年輕的音樂愛好者還沒有渠道去發表他們的作品,正因為如此,新加坡媒體也不知道,如果開拍電視劇需要的歌該從何處去找,寫歌的人也沒有渠道跟他們接觸,所以只有通過這個比賽來發掘有潛能的創作人,所以這個比賽也趁機發掘出一些詞曲創作人。
  
  李偉菘:要知道我們的偶像是顧嘉輝,能有機會為電視劇寫歌,當然很開心,我們也通過這個渠道認識了很多電視台的人,之後便寫了《鐵蝴蝶》、《紅頭巾》、《天涯同命鳥》……我們兩人差不多包辦了那時候電視台的主題歌。
  
  南都週刊:演唱電視台主題歌是成名的好途徑麼?
  
  李思菘:一般來講,歌手都是由電視台的導演決定的,他會去找人來唱主題曲,像鳳飛飛、黃鶯鶯、陳淑樺、余天、巫啟賢、李宗盛等都唱過。唱一部電視劇主題曲,的確是當時影響力最大的一個渠道,所以不少本地歌手也會爭取去唱,因為準備開始發片,寶麗金、EMI等公司已經在新加坡開分公司了。
  
  李偉菘:像我們倆,也是因為寫了這些歌,才有機會被更多人認識,我記得當年《天涯同命鳥》的緣故,我們被邀請到上海拍攝電視特輯,這是我們第一次踏出國門,後來還在上海開了演唱會。
  
  南都週刊:為電視台創作收入好嗎?
  
  李思菘:這是我最難養活自己的一個階段。電視台那時候一首歌買斷版權,就付200元新幣,其實不光我們沒有版權概念,連電視台也沒有概念,第一次寫給黃鶯鶯的時候是400,後來不曉得怎麼就是200了,從1984年到1987年,都是這個價錢。當兵後,我去跟電視台談價錢,能不能多一點,電視台拒絕了,我也不給他們寫歌了。
  
  李偉菘:就我們兩個二百五願意這麼低價寫歌,其他人都不寫,所以等到我們也不肯寫了,新加坡電視劇就沒有所謂專門的主題歌創作,而是隨便找一些流行歌手的歌曲塞在後面。
  
  受台灣民謠影響,新謠誕生
  
  引發「李氏兄弟的音樂算不算新謠」的討論
  
  在李偉菘、李思菘為電視台寫歌寫得風生水起的時候,以巫啟賢為代表的另一波創作人受到台灣民謠的影響,也從校園出發,開始固定發表自己的作品,每年舉辦一個新謠節,新加坡人自己的創作逐漸受到關注,更引發媒體口水戰:到底何謂「新謠」?
  
  南都週刊:你們跟巫啟賢他們是不同的?
  
  李思菘:我跟偉菘是比較專注於電視劇主題曲的發展,像巫啟賢、許環良他們則是從校園的圈圈裡開始創作生涯的,他們叫做新謠,是被台灣的民謠影響的,彈彈唱唱的風氣逐漸成形,新謠的力量成長起來,他們每一年都會搞新謠節,發表作品。我跟偉菘不在其中的原因是因為新謠的感覺是比較學生氣的,書卷味濃一些。
  
  李偉菘:巫啟賢當時在新加坡唸書,他在校園搞創作,另外像許環良(現海蝶創始人兼音樂總監)、黃元成、許南盛就組成「水草三重唱」,還有梁文福、黎沸揮,新謠這個概念是當時就提出來的,他們一般會到很多學生去逛的書城現場彈唱,一下子風靡起來。
  
  南都週刊:這個運動對新加坡音樂創作有多大影響?
  
  李思菘:在此之前新加坡藝人都很悶的,雖然新加坡有一些本地的唱片公司,但做的事情不是發掘新加坡歌手,而是找新加坡人翻唱港台歌手的紅歌,賣口水歌,然後去登台表演。新加坡每年中元節都有歌台,另外還有新世界之類的嘉年華會,那些新加坡藝人就去跑那些演出,真正發專輯的機會非常渺茫,大家都認定只有港台藝人才是藝人,新加坡藝人都是不好的。像我們給新馬歌手做唱片,發片也只是專攻新馬,兩地加起來如果銷量有20萬就很好了,我還記得我給個印度人做專輯,他的主打歌叫《恆河的那一端》,很有趣。
  
  李偉菘:以前有一兩個寫廣東歌的,像張德蘭那首《相思淚》,就是新加坡音樂人寫的,但之後確實出現了斷層,直到新謠出現,大家才又重視起本土創作這回事。
  
  南都週刊:你們倆是何時融入新謠的?
  
  李思菘:大概是1985年,我們也被受邀到新謠的晚會上去演唱,其實是新謠那一批比較刻意去做這樣的區分,新謠就是走書卷風格的。我們並沒有刻意區分,但確實我們主要是針對戲劇的內容去發展我們的創作,比如古裝劇,我們可能要寫一些傳統特色的,如果跟民國時代相關的,我也要找一些那個風格的東西,所以顯然會更多元,幾乎所有歌都是命題作文。
  
  李偉菘:那時候媒體還會做這樣的討論:「李氏兄弟的音樂算不算新謠呢」?等於是將我們與他們劃了兩派。後來我們也爭論,嚴格來說我們也是新謠啊,你們做民歌,校園歌曲,我們寫電視劇,都是新謠,都是新加坡人創作的音樂啊。後來還有人說新謠變質了,開始考慮市場,商業性了,我們就會說,新謠也會長大,難道要一輩子都拿著吉他在校園裡彈唱麼?那就是閉門造車,井底之蛙,難道不要進步嗎?
  新加坡人要像sales一樣登門去推銷音樂
  
  現在在台灣發片有60%都是星馬歌手
  
  巫啟賢由劉文正帶到了台灣,李氏兄弟也被小蟲賞識拉進了更大的華語流行圈,然而要真正融入與壯大力量,他們都經歷過非一般的磨練,可以說,新加坡音樂的江山,是他們手把手,一步步打下來的。
  
  南都週刊:到台灣發片意味著什麼?
  
  李思菘:巫啟賢被劉文正帶到台灣去發展,他打了頭陣開了門,讓大家知道新加坡的音樂是什麼。而我跟偉菘是直到1993年開了錄音室,小蟲帶了杜德偉過來,看到我們了,說我們長得有點像藝人,希望我們去台灣發片。我們就加盟了王者之劍發了專輯,最大的好處是認識了李宗盛、羅大佑、陳升等前輩,給了我們不少機會,比如李宗盛就讓我為林憶蓮寫了《聽說愛情回來過》。
  
  李偉菘:跟我們同期發片的歌手還有張宇、王馨平,但我們定位錯了,你知道我們的專輯名字叫《玩耍》,造型是長頭髮的、很洋化,可是小蟲製作人給我們做的是中國風,然後拍了一支MV,美術指導是葉錦添,就是那種很華麗的超現代古裝,結果就是幾不搭,什麼都不是。加上台灣當時唱片宣傳的狀況我覺得很悶,要去上一些變態的遊戲節目,覺得在走回頭路,於是下定決心專心做幕後。
  
  南都週刊:這時候你們兩兄弟的發展就不同了?
  
  李思菘:我主外,打世界,我結束宣傳後飛到香港,上去寶麗金區丁玉的辦公室,專程拜訪他,他就順便問我有沒有歌,我就問是誰要唱,他說張學友,我說有,現場彈給他聽,那就是《一千個傷心的理由》。再後來便是李國祥、劉錫明、趙詠華、楊采妮……楊采妮做完了後,她的經紀人把我介紹給了她的好朋友陳澤杉,當時他是唱片公司的marketing,他就邀請我幫他做一個新人,就是梁詠琪,她那時候怯生生的兩隻手放在後面跟我說,老師你好,很可愛、很學生氣。陳澤杉想行銷策略,我就想音樂,這是另外一個轉折點,我的製作從星馬真正擴展到了香港跟台灣。
  
  李偉菘:對,我開了李偉菘音樂課室,教材、課程設置都是我搞定,燕姿她們趕上好時候,都是我自己來教。第一期就排長龍報名,因為大家等太久,終於在新加坡有這樣的專門音樂學校。這所學校開了以後,很多人都學著我開學校,可是不到3年差不多都倒了,只剩下我這一間還是新加坡的中流砥柱。不同的是,那些學校的廣告是「想要成為明日之星嗎」這樣的廣告詞來吸引人,而不是真正教唱歌。而我招來的學生,50%都是純粹喜歡唱歌,而不是想要當歌手。
  
  南都週刊:但最後你們合在一起讓更多人認識到新加坡音樂?
  
  李思菘:最早我們出來的時候,新加坡人是在聽別人的東西,唱別人的歌,但現在有我們自己的歌,而且在影響整個華語圈……
  
  李偉菘:從音樂學校出來的歌手有孫燕姿、林俊傑、黃義達、泳兒、郭美美……新加坡音樂界的力量更強,現在在台灣發片有60%都是星馬的歌手,我們算是打開了一道門,以前我們把歌推向海外是多難的一件事情,每次有外國的音樂人來新加坡,都會說歡迎大家把歌寄給我們,可是寄去了都是沒下文,死得不清不楚,總結經驗就是我們必須走出來,要走到那邊做自己的sales。
  
  結束語
  
  新加坡音樂變得更強,李思菘、李偉菘受到更廣泛的認可,但另一方面,他們卻擔心,現在的新加坡年輕人並不瞭解前輩打天下的苦楚,少了當年他們向世界出發的使命感,有一天,新加坡音樂可能再次出現新的斷層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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